果然纸是包不住火。
魏砚回了书房,案上置着那封密信。本是调查科洛里内贼,却让他查出不寻常的事。
有了解药殷止的蛊便好除了,沈瑜卿无事时待在房中看书,转眼过了小半月,殷止病情转好,人终于清醒过来。
沈瑜卿收到家中书信,在外面待了好些日子,是该回去。
这小半月魏砚都不在宅子里,他似乎很忙。
来时没带什么东西,走了也不必收拾。服侍的两仆从在旁站着神色担心,“姑娘,您不如再等等公子回府,您若是忽然走了,奴婢们也不好交代。”
沈瑜卿梳好发站起身,“有什么不好交代的,这也是他答应过的事,总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“小酒儿。”屋外男声传来。
沈瑜卿披上外衫推门出去,行严立即迎上前,“马车备好了,我们现在走吧。”
他已是准备好了,沈瑜卿点点头。
两人相携到出院,
车马行过数里,离城之时风沙寂静,风和日丽。
沈瑜卿掀开车帘探头回望,城门大敞,四方来往之人屡屡不绝。
她睁眼收回视线,远处高原之上遥遥打马奔来一队人影,衣摆猎猎而飞,目光漆黑有神,正是冲着她的方向。
行严也看见了,神色不好,吩咐道:“加快速度,避开那些人。”
但哪比得上士卒的行速,很快追上来。
“你的人我已治好,还有何事。”行严开口。
半月前漠北突然生事,魏砚才连夜赶路回去处理军务,怎知他尚未归,就听说她已要回上京。
魏砚没看他,目光笔直地射向行严身后的马车。
行严似是有所察觉,牵住缰绳有意挡开他的视线,“行程紧,我便不与阁下道别了。”
车轮驶动,尚未行一步,马上的汉子立即扯缰围住,面相凶煞,气势唬人。
“我当初答应沈姑娘的事做数。”魏砚眼只盯着那辆马车,北风乍起,他黑眸眯了眯,“不过我有几句话要亲口相告。”
“阁下在这说内子也是能听清的。”行严未让半步。
风忽嘶吼起来,魏砚眼移到行严脸上,黑眸沉沉,犹如锋利冰冷的刀,“怎么,你觉得这件事可以当着这些人的面说?”
行严被他骇然的脸吓了一跳,吞了口唾,“你倒底想怎样?”
魏砚笑,“你怕什么?”
“谁怕了!”
“先生。”马车里传出女郎清冷的声,“让他过来吧。”
行严咬住牙根,好一会儿才侧身让步。
到马车旁不过两三步的距离,魏砚看不清里,就像他现在看不清她,也看不清自己。
相处不过两月的女人,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赶回来见她一面,想不通为何这半月,每每入夜时想的人都是她。
“王爷要说什么?”沈瑜卿转过脸朝他看,两人只隔一道薄纱。
魏砚喉咙滚动,看上去有几分漫不经心,“走了怎么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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