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度上突破名字对恶魔的束缚，即便被叫到真名，也能保留超过一半的实力。】
顾颜愣了愣。
这不就跟魔王一样吗？
就像深渊之主雷维阿坦……
【对。】
但是成了魔王，我还能待在人界吗？
主神沉默了一会儿后，反问：【不成为魔王，你就能待在人界了吗？】
紧接着，祂说出了那句祂曾对顾颜说过的话：
【好好看看你的灵魂颜色吧。】
顾颜愣愣地开启灵视，看了眼此刻的自己。
混沌的黑，再也找不到一丝白，甚至连灰也没有了。
兑换了太多深渊魔王技能树上的能力，他的人类血统被一再压缩，变得越来越稀薄，越来越接近恶魔，越来越接近那个他深恶痛绝的种族。
人类一方和异城一方的时旅者都被全灭了，顾颜甚至拿到了超神奖励。
然而，顾夕沉看着顾颜的方向，感觉不到他的开心，反而感觉到了一丝恐慌和绝望。
这是怎么了？
他挥动苍穹之翼飞到顾颜身前，试探着唤了声他的名字：“顾颜？”
顾颜抬起头。
和希尔合体后的他，脸上仔细看，隐约能看到一些鳞片在皮肤下浮动，唯美之中透着一丝诡异。
此刻的顾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银色的眼中也起不了任何波澜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过了一会儿，他开口了，用有些冰冷的语气说了这么两个字：“没事。”
可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。
顾夕沉微微皱眉，正打算逼他说出实话，顾颜再次开口：“抓紧时间，先做任务吧。”
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，他在心里做出了决定。
有些事总要面对。
而且，他原本就打算回去。
总有一天，他会回到那个他深恶痛绝的地方，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。
现在，是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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