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过去。
“所以,大司马才会和大司徒联手清除朝中勾结巨鹿王之人。”
说完,范瓘久久无言。须臾后,他方才道:“天子真是糊涂,勾结外贼,岂能正肃朝纲,唉!”他相信聂嗣不会骗他,因为等他去雒阳以后,他会知道事情真相。
更重的话他没说出口,作为天子,行的是光明正大的王道,岂能作此小人的阴谋勾当,谋害重臣,而且是无差别的杀戮,一干大臣焉能不心寒,不离心?
“伯继,你且告诉我实话,天子究竟,是否活着?”范瓘紧张的看着他。
聂嗣道:“夫子言重了,天子仍旧居于皇宫,毫毛未伤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范瓘点点头,旋即阖目道:“伯继,你且自去,让我好好冷静。”
“唯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范瓘基本上明白雒阳是个什么情况。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更加痛苦。从前的天子虽然是傀儡,可好歹还是天子,还是赵无伤等人承认的天子。可是天子已经暴露杀心,且为赵无伤等人所破筹谋。这下子,天子不仅是傀儡,更将是重臣防范的天子。因为天子的杀心,众所周知。
他能理解聂嗣的心里感受,却也因此变得更加惆怅。他的好友闫癸,死于兵变,却又何尝不是死得其所?相较之下,自己还真是不配活着。
队伍行至龙泉,暂作休整。龙泉城位于山中,因山中有一座铁矿故而建城。
这几日夏阳悌和阴休显得相当的郁闷,时不时饮酒作乐排遣心中苦闷。虽说是苦闷,但大抵是不满居多。攻灭义阳国,他们只是封了个虚职,而且将被调回雒阳,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压么。
他们二人知道这应该是庞痤向大司马谏言之故,可却没有办法反抗。因为朝廷的兵马,始终还是掌握在大司马手中。若论后悔,他们倒是没有。当时若不夺权,恐怕他们现在已是义阳王的阶下囚。
“伯继,你不恼吗?”夏阳悌把玩着酒壶,目光看着渐起雨雾的天空。他是很恼的,这次南下剿灭叛逆,被他当作一个晋身之机,现在机会是抓住了,而且也晋身了,可是这种晋身并不是他想要的。
聂嗣哈哈一笑,“军职、爵位,我此番尽得,有什么可恼的。”
说实话,他真的不恼。因为他可不想做朝廷的平叛机器。义阳王虽灭,但是还有沛王、巨鹿王在侧。将来他若是率领大军平叛这些地方,到最后还是为朝廷做嫁衣,他做不到。
他这一次之所以要南下剿灭义阳王,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荆州距离雍州太近了,近的让聂嗣不安。义阳王一日不死,雍州一日难安。只有死掉的义阳王才是好义阳王。只有义阳王死掉,雍州才能暂时安全。
其次,他也不想一直待在东观宫做个宅男。他需要在这个世界发出属于他聂嗣的声音。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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