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聂绩,到底是怎么知道粮食被刘歆劫走的,且,还知道粮食存放在刘氏的庄园之中。
如果这个疑点不解决,那么他之前所猜测的都有可能会被全部推翻。
“仲才,仲父有没有告诉你,他是怎么找到的粮食?”聂嗣问。
聂垣摇摇头,“我问过父亲,他没说。我也问过丁校尉,他告诉我是义士相告。可是我觉得,这有点敷衍。”
义士?
聂嗣心中冷笑,他现在已经排除了‘眼线卧底’的选项。如果是有眼线在刘歆府中,仲父没必要瞒着聂垣。
毕竟,现在刘歆已经是将死之人,眼线卧底暴露也没什么。更何况,还是暴露给自己的儿子。
可如果不是‘眼线卧底’传回来的消息,那么会是谁呢?
谁还知道粮食的事情呢?
马儿迈着轻快的蹄子,聂嗣皱眉苦思。
见大兄一路上沉思,聂桓大大咧咧道:“管他谁告密的,现在大兄洗脱罪名就是好事。更何况刘歆伏法,太守就算再怎么和父亲不合,他也得给大兄官复原职!”
闻言,聂垣翻了翻白眼,不想去和一根筋的兄弟说话。他转而问聂嗣,“大兄,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?”
聂嗣没有回答他,只是忽然看向聂桓,“叔惇,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说什么?”聂桓眨巴着眼睛。
“就是刚刚,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!”聂嗣语气略显急躁。
聂桓皱着浓眉,仔细回想刚刚说的话,“管他谁告密的......”
“不是这一句,后半句!”聂嗣打断他。
“唔,好像是...太守也得给大兄官复原职......”聂桓点点头,“就是这个,我说的就是这个。”
劈里啪啦!
宛如九霄雷鸣在脑海炸响,聂嗣脸色霎时间苍白。
原来,一开始给他的推断条件就是错误的,难怪很多东西不对劲,很多的结果都是强行解释。
如果,他现在想的一切都是真的,那么无论是‘杜城县尉’的职位,还是‘被劫粮食储藏地点’,甚至是‘仲父的隐瞒’,这一切都能解释,全都能说通!
手掌死死攥紧缰绳,手面青筋凸起。
搞了半天,他想的一切都是错误的,原来真相是这个!
“大兄,你脸色不对,是不是在牢狱受了风寒?”聂垣见他脸色苍白,有些担心。
聂嗣摇摇头,深深吸口凉气。
“没事,我们回去吧。”
在确认事实真相之前,他需要回去好好的思考,将完整的脉络厘清。
就算是吃亏,他也要搞清楚,他们到底想干什么。
栎阳,程氏府邸。
后花园,两道人影并立。
其中一人,正是程氏主君,华阳郡郡尉程裴。另一人是他的私生子,郭孝隼。
“刘歆伏法的消息你听说了吧。”程裴平静的看着他。
郭孝隼点头,“孩儿有所耳闻。”
啪!
出其不意,程裴突然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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